第(1/3)页 只是这一次,红鹊没立刻往后退,而是抬头看向唐星河。 唐星河也正低头看她。 两人的眸色中都莫名染了笑意,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他端着面盆向灶台走去,木盆边缘还沾着几处未揉匀的面痂。 红鹊侧身探向案板,青葱般的指尖勾起那只粗陶花椒罐。罐盖掀开的刹那,一股辛烈香气倏地窜出。 那是崖畔野花椒特有的霸道,混着几分日光晒透的暖意,直冲得人鼻腔发痒。 “这面还要再揉一次是吗?”唐星河停在灶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盆沿。 其实他算时辰是算得出来的,不过是没话找话讲而已。 “嗯,隔一个时辰再揉。”红鹊又朝他望过去,“你先出去玩,不用在厨房里待着。” “哦。”唐星河答应着,却丝毫没有抬脚的意思。 “你快出去啊。”红鹊执起铜勺,准备炼油,“厨房里油烟大,一会儿染了你的衣裳。” “不去,我在这偷个师。不然那帮狗东西吃了我的葱花卷还说不好吃。”唐星河去把手洗干净,反而走得离她近了些。 红鹊笑,用肘拐他,“你过去点,油会溅你身上。” 唐星河听话地往外挪了挪。 红鹊熟练地炼油,去渣,然后用铜勺舀起刚炼好的猪油,淋入葱末中。 金黄的油脂“滋啦”一声炸开葱香,白雾腾起模糊了她倾城的眉眼。 她下意识往唐星河那边躲了躲。 几粒油星还是溅到她腕间的银镯上,凝成细小的琥珀珠子。唐星河忙拿帕子替她摖拭掉油珠,然后再熟练地往葱油里加粗盐、花椒粉激香。 他问,“疼吗?有没有溅到手上?” 红鹊一边收拾案头,一边答,“不疼,哪有那么娇气?” 唐星河莫名就想跟她说,珙城守军驻扎在金崖口,那里其实比想象的要艰苦些。 就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去那里随军?如果不愿意,护国公府已搬到了铁马城,她可以在家里等他。 他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忽然就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可又怕这些话说出来,人家更不愿意跟他在一块了。 听说维那部落王上对妹妹十分心疼,金银财帛都紧着往妹妹手里送。 红鹊再非当年那个穷丫头,也不是他因着顾忌她兜里的银子,又怕伤她的自尊心而选择吃葱花卷的时候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