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年长者士兵,把军牌全托在左手里,右手却从脖颈上取下了自己的军牌,一起放到左手里递给了年轻同伴。 然后他手一探,弯腰撕开了自己的小腿部位的裤腿,微光手电闪了一下,大家看到了撕咬的齿痕。 “噗”一声轻响,没等同伴反应过来,年长者士兵弯着腰就叩响了枪口冲上的步枪扳机,经过消音器的处理之后,一发子弹从下巴钻进了他的头颅。 这就是与行尸搏杀的战场。 6号装甲车在赵盾助力下,成功倒车上坡,然后拐弯儿调头。 “走吧!”易风一头钻进了6号装甲车,赵盾拍拍年轻士兵的肩膀,簇拥着他一同上了夜猫装甲车。 踏着血迹斑驳的路面,差点全车覆灭的清扫112分队006号装甲车,追踪着大部队的印迹,像一匹痛失爱侣的孤狼,悲怆而去。 AC228年5月20日,下午17时30分,宏泽湖基地。 军营的晚餐吃完,易风一边剔着牙,一边目睹兄弟部队的夜猫车队整装待发。 楚德明将军不仅给这支特殊的部队争取了相对充足的装备和物资配给,也给了他们在基地中应有的待遇和尊严。 尽管其中大部分人的名字还保留在监狱系统的囚徒清单上。 毕竟基地里不是所有人都衣食饱暖,绝大的多数的平民自始至终都被饥饿和匮乏所困扰、所折磨。 “吃饭、吃饭……吃饭…” “平等、平等……平等…..” 除了军营和政府默认的家属区,每一个大型基地里都会挤满了高举着五花八门牌子,抗议示威的人群。新闻播报虽说能起到消除信息孤岛,稳定人心的作用,但偶尔播放的国外抗议画面,还是会在国内悄悄传染。 或许,在大灾难之前,东华的民众一直算是比较温顺的,不管是贪污腐败还是贫富分化,只要自身还勉强过得去,时不时能有几个贪污犯被抓一下典型,这些百姓也懒得去搞什么示威游行。 用老农的话讲,“有功夫,还不如多挑两桶水,浇浇菜地。” 今非昔比,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叫花子样的人们,大都经历过生离死别的苦痛,大都从行尸嘴里逃脱性命。 经过了血与火的洗礼,即便是绵羊也敢一梗脖子,露出头顶上并不粗壮的尖角。 “游骑兵行动”又称为“大迁徙”,在楚德明将军的有力领导下,那些昔日的犯人们迸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或者说那是一股子常人没有的狠劲儿和荣誉感。 当然,事先杀了一批蹦蹦跳的刺头和桀骜不驯的小头目,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用。 再加上楚德明将军切实为他们落实装备、落实待遇、落实后勤保障,所以行动成果显著。 很多散布各地的小基地,不等被行尸集群蚕食就及时如撒网捞鱼一样全给收拢了回来。虽说也损失了一些人手,但行动的战斗效率和执行力确实令人惊叹。 其他各国一看有如此神效,纷纷效仿楚将军的将兵之道,把一帮子苦惯了的囚徒哄的心花怒放,见了行尸腿也不抖了,纪律和效率明显提升,枪炮的准头也有了。 但随之,各国政府却陷入了另一个尴尬的境地。 先前,敌方主动提出了停战第三条即:“对于被行尸隔绝的人类幸存者聚集点,在不具备撤离到人类基地条件的情况下,允许聚集点适度自治以维系其生存条件。” 当时理解为敌方存在蓄意拉拢或试图完整接收零散聚集点的意图,当然也意味着袭扰减缓或暂停。 随后,巡守者小队如同郊狼一样被各国政府放了出去,形成了一个个散布四周、移动的、浑身带刺的微小聚集群落,在荒原里不但持续发现和勾连了一个个零散的幸存者聚居点,甚至还吸纳扩充了人手,壮大了队伍,收集了散落的物资,并持续对行尸集群擦边袭扰。 于是,折腾了一个多月,可能搞得敌方有些难受,行尸集群开始围困粮食物资储存点,并开始袭击小基地。 各国政府认为敌方率先撕毁了第三条约定,于是出于自护自保和人道救助,堂而皇之的用清道夫部队把已发现的幸存者集散点给收拢回来。 大多数人认为,这一个多月的缓冲以及“大迁徙”,应该让敌方提出第三条的意图破灭了。 各国政府在有限时间内摸清了更多区域的形势,找到了更多的零星聚集点,收集了散落的物资,甚至巡守者小队的囚犯们在外面找食儿吃、不用消耗基地的储备都被视为了一种收益。 因此,敌方肯定很尴尬。 岂料这是把双刃剑,己方也很尴尬。 因为,不够吃。 当然大灾难爆发伊始,普通的幸存者们就一直不够吃,但那时候还有未雨绸缪、适度管制的因素在里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不断消耗,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够吃。 和平时期,全球的粮食储备计划平均才供应50几天,原油储备稍长些,也不过60天。 如今,虽说人口锐减,绝对值变小了,苟延残喘的人们也一直通过多方掠夺来补充基地的物资供给。 现状是很多粮食、物资集散地都在沦陷区里,又被行尸和各种变异怪物给围了。 虽说基地内部及周边已经有专门的垦荒、种粮队在争分夺秒的侍弄庄稼,但这东西不易速成不说,还要不时面对行尸和变异体的袭扰,暂时只能算补充,不能主力支撑。 随着更多幸存者的继续迁徙,原本自己打野找食儿的人,现在要伸手领补给,基地只能一边征兵练兵,一边陆续成编制往外派遣和攻打已探明的粮储食品仓库。 “要扩大行动规模搞粮食,不然行尸没把我们干掉,我们自己会把自己给吃掉!” 高层们一个个焦头烂额,心急如焚。开会时,很多人说着说着就拍桌子、额头上青筋乱冒! 但他们却不曾想过,在各大基地里的很多家属区里,他们侥幸活命的很多亲属子侄们全然没有他们父辈长辈们的焦虑和觉悟。 很多人劫后余生的后遗症是寻求加倍的补偿感、得过且过的享受和旧秩序缰绳崩断后的肆意放纵和胆大妄为。 例如此刻,即便是东华国排不上号的宏泽湖基地里,也有一个小圈子正端着酒杯,往来穿梭于一个面积颇大的大厅里。 “反思与冥想沙龙”是这个小团体他们自己取的名字,只不过这里没有哲人、更没有思想家,而是一群高官公子、富豪千金。 他们原本就是一个圈子,在死了一些人后,这个圈子更小了,反而也更紧密了。 “丽娜,来,让你看个稀奇!”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牵住了一个靓女的小手,不由分说拖着就走。 一男一女推开了一扇门,里面灯光绯靡,烟雾缠绕,在若隐若现的呛人薄雾之下,各种令人面红耳赤之举不可言表。 “讨厌,我们不是来过这儿吗!”叫做丽娜的女子一副娇嗔模样,像软骨蛇一样挂在男子肩膀上。 男子伸手探向女孩的裙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