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飞檐斗拱的“避暑山庄”嵌在群山之间,廊柱漆成朱红,窗框雕着五福捧寿。若不是巡逻警戒的都是科罗拉多的黑人民兵,来客们几乎要以为到了承德。 在一间照着烟波致爽殿西暖阁内修建的卧室内,赵四躺在紫檀拔步床上,身上盖着明黄锦被,床头的西洋自鸣钟咔嗒作响,钟面却刻着“咸丰三年造”五个小字——这些个家具摆设,全都是从太平天国买来的前朝文物,得亏赵四家里有矿(清溪谷金矿),要不然还真用不起。 肃顺、元保、德龄三个老臣站在榻前——他们都老了!也都在美利坚事业有成,肃顺,如今是科罗拉多州的大法官,今儿穿着件中式的长袍,头发花白,面露忧愁。 瓜尔佳.元保,现任州议长。他比当年瘦了许多,颧骨高耸,一双三角眼里精光闪烁。 德龄则是现任丹佛市长。 至于曾佳.麟书,已经在两年前去世,去世前担任“黑红黄军团”的司令官。 赵四的妻妾和儿子们则立在阴影里,像一排褪色的剪影: 他的正室千代子是冯云山养女,四十多岁仍风韵犹存,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贝尔·沃特林是他的侧室,金发碧眼的“大白”,看上去还相当水润。 赵四现在有三个儿子,庶长子赵淳——来历有点“神秘”,现在美西联盟陆军中校,站在窗边,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位让他陌生的父亲——他老爹分明是故宫博物院卖票的,他家在故宫博物院门口还有个摊位等着他去继承。本来想着高考落榜后就去摆摊,却莫名其妙接到了斯坦福大学的录取通知,还是有全额奖学金的 赵四的嫡子叫赵载,是美西联盟议会中代表科罗拉多州的议员,面容阴郁,目光始终盯着父亲。 赵的三子叫赵白,贝尔.沃特林所生,美西海军少校,混血面孔上写满了忧愁。 “总司令到!” 赵四的那位老亲兵,如今的黑人第一军军长黑德海中将的吼声惊醒了凝滞的空气。然后就看见军服笔挺的洪天贵大踏步进来,还带起一阵风。 “都退下.”赵四挥挥手。 众人无声退下,只留下两位枭雄独处。 赵四的手突然抓住洪天贵的手腕,枯瘦如鹰爪:“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他猛地咳嗽起来,绢帕上绽开一朵血花。 “总司令,您应该非常清楚,当今世界就是个棋盘,我们美西是棋子!”赵四眯着三角眼,声音嘶哑地说,“当棋子,就要有当一颗好棋子的觉悟啊!” “我明白!”洪天贵轻轻点头,脸上却满是不甘。 赵四接着道:“当今世上,能称棋手的不过三家——太平天国、大英帝国、德意志帝国。其余如俄罗斯、法兰西,不过是二流货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