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事情如果闹到“一分钟”那里,挨骂挨打的肯定是她. 圣母玛利亚的石膏像轰然倒地,黑人的笑声和那少妇的哭喊响成了一片。 “贝尔,别丢下我” 当贝尔扭头离开的时候,她耳边传来了那少妇的呼救。 她猛一回头,冲着正在发泄兽欲的黑曾克大喊:“曾克,住手不要伤害她!” 城北的港口货场现在成了黑包衣的窝棚。五百多个“解放”的黑奴挤在漏风的木棚里,他们的待遇比白包衣好一点,没有戴镣铐,也没有被别的黑包衣看管——负责看管他们的是刚刚抬了旗的堪萨斯黑奴。另外,他们的“老婆”也不会被分给别的黑旗人享用至少现在不会。 但他们也有比不上白包衣的地方,就是得参加战斗,负责挖战壕、修工事,有时候还得当炮灰,拿上一支老掉牙的滑膛枪去冲白人民兵的阵地。还美其名曰:立功抬旗的机会! 老山姆的膝盖就是在一次和白人民兵的交战中被打坏的。这个五十六岁的老黑奴,被流弹打碎膝盖骨后,只能跪着给镶黑旗的军官洗马。昨夜他抱怨了几句,说赵总督是魔鬼,今早被吊在货场铁门上,挨了一顿好打。 “为啥啊……”老山姆的儿子乔伊攥着父亲的手,眼睛里都泪,“不是说黑人不打黑人吗?” “屁!”旁边一个胳膊上挨了一枪,伤口已经化脓的黑包衣啐了口血沫,“咱们是黑农奴,人家是黑老爷打仗的时候把咱们顶在前面,分好处的时候就忘记咱了” 正说着,一队黑旗兵押着三十多个白人俘虏过来。带队的镶黑旗军官抡起鞭子:“你们这些黑包衣听着!晌午前给他们刻上字,逃一个就减你们三成口粮!” 乔伊分到把生锈的刻刀。他面前是个十六七岁的白人少年,是汉尼拔镇上的治安官家的少爷。少年胸口已经烙了“白农奴”,现在要在他额头刻“编号”。刀尖刚刺破皮肤,少年突然撞翻乔伊往外跑。 枪响了。 乔伊爬起来时,看见少年脑浆溅在码头上。黑旗兵走过来,一枪托砸在乔伊身上:“废物!今晚你们棚子减三成口粮!” 法院二楼的橡木桌上摆着烤火鸡,陈玉成用小刀细细片着肉。这个太平天国的青年将领,如今成了咸丰的参谋长,第一黑人军在堪萨斯和密苏里的作战实际上都是他在指挥。 “又逃了十二个黑包衣。”他抿了口威士忌,“要不要杀几批镇镇?” 咸丰站在地图前,手里捻着串佛珠——这是科罗拉多大主教阿木尔佛爷送给他的,据说来自雪域。地图上插满代表北军的小蓝旗,正分成几股,向汉尼拔镇逼近。 第(2/3)页